第一四九章 圣躬有恙（2/3）
？”
啊？
“回母后皇太后，轩军里最好的医生，都是洋人，这个，似乎于体制……”
“没关系，”慈安说，“咱们可以静静儿的叫他们进宫来……”
话一出口，自知大大不妥，赶忙打住，脸儿却已经红了。
叫洋医生进宫，未必不可行，可是，现在是军机“叫起”，是最严正的朝堂议政，怎么能够说什么“静静儿的”这种话？
“母后皇太后眷注皇上拳拳之心，”关卓凡说道，“实在天地可鉴！臣等皆铭感五内！圣躬至重，原不该泥于旧例……”
“就是，就是！”
慈安赶忙附和，想了一想，又说道：“这样吧，‘荐医’这个事儿，我来下旨，不要你们负责任。”
这个话，于慈安原是好意，不过听在雄师机们的耳中，分量就太重了，不由一起把身子向下俯了一俯。
“臣等岂敢卸责？”关卓凡说，“臣等……无地自容！”
“啊？哦，我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叹了口吻，说道：“我就是着急了，有些乱了手脚，你别介意，到底该怎么办，自然还是要听你……你们的。”
说“你别介意”的时候，慈安犹未感到“你”字有何不妥，说到第二个“你”字，才有所感到，于是连忙改口为“你们”。
“母后皇太后体谅，臣等感谢不尽！”
顿了顿，关卓凡说道：“洋医生进宫，未必不可行，不过，轩军的医生，多是看外科的，却不必定合适——容臣下往仔细寻访。”
“好！”
“皇上的脉案，”关卓凡说，“每一张，臣等都细细看过了，也问过太医了，臣等之中，亦有略通医道的……”
顿了顿，持续说道：“皇上的病症，看起来固然甚重，但却是很多病都会有的症状，单靠这些症状，确诊何症，确实不大轻易，总要再有一些佐证，才好真正确诊。现在就荐医进宫，只怕众说纷纷，更加莫衷一是，所以——”
又顿了顿，说道：“请母后皇太后且宽厪虑，再等上一天、两天；这一、两天内，臣等不会干坐着，会抓紧辰光，寻访名医，准备‘内廷供奉’。”
“好，那，你……你们就操心吧。”
当天晚上，小天子连噩梦，数度哭叫惊醒，手脚还会抽搐痉挛——这都是之前没有的。王守正和魏吉恩两个，以及长春宫、太极殿的太监、宫女，一宿不曾安枕，人人都折腾地人仰马翻。
这些情况，自然不敢瞒着母后皇太后。
慈安再也无法“且宽厪虑”了，关卓凡也说，今天之内，就会找齐“名医”，有中有西，有土有洋，明日一早，就叫他们进宫。
不过，到了下午，小天子高烧、冷战的症状，忽然削弱了很多，身上没有那么疼了，人也有些精力了。
慈安接报，大喜过看：哎哟，这是要好起来了吗？
王守正、魏吉恩两个太医，却兴奋不起来。
由于，小天子的身上，涌现了很多斑块，这些斑块，是绛紫色的，且隆了起来，同上一次那种淡红色的、十分平滑的斑点，大不雷同。
慈安问：“是疹子吗？”
“呃，这个，”回话的是王守正，“回母后皇太后，应当是的……”
“啊，那就好办了——你们多操心吧，皇上痊愈之后，我自有赏赐。”
“呃，谢母后皇太后……”
慈安对“疹子”的概念是非常含混的，本能地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上一次，天子不也是“疹子”吗？那一次，没过几天就好了，龙体上，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呢。
既然已经确诊，又不是什么太严重的弊病，荐医进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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