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1/2）
还真是“一切比照圣母皇太后临幸敦柔公主府”啊。∷∷，
敦柔公主府，最“安静”的处所，是公主的寝卧“荟萃苑”；荣安公主府，最“安静”的处所，却是额驸的书房“洗心斋”。
“洗心斋”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不过，只有一座屋子，挂着“洗心斋”的匾额，两边儿没有东、西厢房，取而代之的，是贴着院墙的两条回廊，将“洗心斋”和院门连了起来，进进院门，不必绕过影壁，便可直接步进回廊。
院子中心，是一个水池，有假山、小桥之属，若绕过影壁，持续前行，便可穿小桥、过水池，抵达“洗心斋”。
这是范例的江南园林的格式。
“洗心斋”坐北朝南，面阔三间，中间的明间，是正式会客的处所；右手的西稍间，是关额驸办公、挥毫之处，亦即狭义上的“书房”；左手的东稍间，是起居、休憩之处，南窗下是榻，靠着北墙，摆了几、椅，自家人说话，一般都在这里，招待最密切的朋友，有时候也在这里。
母后皇太后被引进了东稍间。
慈安一进屋，便感到微微炫目，怔了一怔，才弄明确怎么回事：这间屋子，窗子上没有糊纸，而是装了大块的玻璃，因此，内外通透，采光极好。
西稍间那边，似乎也是如此。
偌大一个紫禁城，殿阁无数，但只有养心殿的窗户装了玻璃，连她自己居住的钟粹宫。窗子上。也是糊纸的。
茶水奉上之后。除了母后皇太后和轩亲王，其余一切人等，不论主子奴才，都退出了洗心斋——不仅退出了屋子，还退出了院子。这个，就没有“比照圣母皇太后临幸敦柔公主府”了，那一次，院子里。还有李莲英、玉儿和图林三个人。
这是为什么呢？
咳咳，“荟萃苑”的窗户，糊的是窗户纸；“洗心斋”的窗户，装的可是玻璃，这大白天的，视线是透不过窗户纸的，可玻璃呢？嘿嘿，屋子里的情况，可是看得见的哟。
院子里假如有人，就不够“安静”了。
慈安坐在榻边。关卓凡在一旁垂首侍立——固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但母后皇太后不“赐坐”。他就不能坐。
奇怪的是，母后皇太后迟迟不开口“赐坐”。
沉默。
本来，是慈安说有事儿要和关卓凡“商量”，太后不说话，关卓凡是不宜主动问询的，可是，气氛太诡异了，再沉默下往就不大妥当了，关卓凡正筹备说“太后有什么训谕？就请吩咐”，慈安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而发抖：
“关卓凡，我待你……如何？”
关卓凡一怔，赶忙微微俯身，庄容说道：“太后慈恩，云施雨沛，天高地厚！臣铭感五腑……粉身难报！”
“云施……雨沛？唉，这个，‘天高地厚’，我当不起，我也不要你‘粉身’什么的，只要你……拿出良心来就好了！”
“臣精白赤忱……”
慈安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你对我，可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可不能糊弄我！”
“臣焉敢？”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
“是，臣不敢！”
“我问你——”
说到这儿，慈安滞住了，话头就在她的嘴边打转，转了一圈，又转一圈，再转一圈，憋得脸都红了，终于，极艰涩地说了出来：
“‘她’……往天津，到底……是往做什么了？”
声音不大，还发着抖，然而，关卓凡听在耳中，却如打了一个焦雷。
*
到底该怎么“处理”关卓凡，慈安这几天辗转纠结，几乎就没有睡着过觉，最后，她还是决定，采用最简略、最直接的方法：开诚布公，“晓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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