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得失之间（四）（1/2）
郭嵩焘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脸色，“朴存公，你是知道这内里的，你说说看，鄂格被刺杀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这根本无关紧要，筠仙，我一早就和你说过，不能指看鄂格在越南有什么进展，越南的事儿成不成，要害还是要看中枢的意思，鄂格在越南露了这么大的脸，自然也要承担那么大的风险，法国人敢进攻顺化城，这必定就有了对付鄂格的方法，如今不管是谁干的，恰好可以按在法国人的身上，你是知道的，法国人敢暗害外交使节，这是外交行动之中的大忌讳，他们一时间失了锐气，我们就可以好好操作外交事务，很多事情上我们就有了发言权和决定权，中法之间的事儿，筠仙你是最明确的，除了苏伊士和越南，还有另外很多的要事需谈，如今你还在纠结这些东西做什么？还不筹备着干正经事儿吗？”
中法除了左宗棠说的这两样事情之外，大规模的引进法国优良的自然科学学术精英和购置学习大批的机械制作技巧，两国货物贸易的关税谈判之外，南洋船政方面甚至已经在和法国人商谈打包购置位于马赛的一艘造船厂，这个造船厂购置回来，可以直接上马建造一千吨至三千吨持水量的商用轮船和邮船，这和军事上的水师建设似乎是没关系，倒是相干的技巧是相通的。这也十分要害，法国人现在不是不愿意卖，而是要待价而沽，从战略意义上来说，博采众家之长，才是正确的学习科技的方法，左宗棠对着郭嵩焘的质问十分不满，他认为，郭嵩焘现在更需要做的，就是趁着法国人理亏说话不响亮的机会把这些事都敲定了才是最要紧的事。
“可朴存公，我知道这个消息，反而没有像庆海那样恼怒，我这心里存着疑云啊，鄂格怎么会逝世的这样巧，似乎是一拳捅到了法国人的腰眼，让他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有这团练进越，鄂格之逝世是最好的借口和理由reads();重生之双生花开！”
“筠仙，慎言，朝中的事情，不是你瞎猜就猜得到的，有句话叫不进军机，不明事理，没有纵览全局，很多事情是看不透的，你也不会明确，很多人和事情是可以拿来就义，假如现在丢了越南可以换来万世太平，那么就算是背负上骂名，我也愿意做。”左宗棠摇摇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把另外一捆书信放进了红木箱子里，筹备南下带回家，“无非是感到鄂格白逝世，怕有一天也和他一般，不明不白的就这样逝世往，是不是？”
郭嵩焘沉默不语，但是显然已经认同了左宗棠的话，“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为臣者，若是还有一点作用，也不至于被君上弃之如敝履，你在总理衙门上兢兢业业，主持外交之事，谁丢了，都不至于丢了你。”
“我只是担心您罢了，”郭嵩焘摇摇头，“按照你的声调，你如今已经是敝履了。”
“哦？你也这么感到？”左宗棠笑眯眯的说道，他拍了拍手，坐在了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所以我说你眼界不够，”他尽不客气的对着郭嵩焘说道，“你且想想，为什么派鄂格往越南，为什么鄂格逝世在了顺化，为什么恰好法人来袭，越南国王又驾崩了，唐景崧蓝本云贵总督帐下效率，为什么往了黑旗军中，为什么这个苏伊士运河的股份悬而未决，一直吊在这里？我怎么这时候又南下了？你若是把这些都想通了就能成才，什么时候想通，你也什么时候可以进军机处当差了。”
“我倒是不指看进军机处，只要这能够好好当差就是了。”郭嵩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别的不奢求。”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接下往这有两地漩涡，深不可测要吃人，一处不用说，自然是越南和两广，另外一处就是京中，两相争执，必定有输赢，你若是一个不注意，站错了队伍，警惕十年内翻不了身。”
“朴存公你意下如何？筹备站在那边？”
“这还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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