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殷鉴不远（七）（1/2）
“李师傅固然能帮着改折子，但是也分歧规矩，毕竟事急从权，”李鸿藻深深的俯下了身子，“天子的身子不太好，这几日也是强拖着病体来看折子的，本日早上还是好好的，这会子又昏睡了过往，这样能如何将养？实在是不行，你们说说看吧。︾︾，”
恭亲王沉默不语，惇亲王大声说道，“凡事有皇太后做主就可，奴才等没有不遵的道理。”
恭亲王不说话，李鸿藻也是不说话，但是不代表没有别人不说话，曾国藩磕了个头，“如今圣躬正逢喜事儿，政务繁忙，不能轻易搁置，臣请皇太后，”曾国藩喘着粗气，“一切章奏，凡必得请旨的事件，拟请皇太后权代皇上训示，以便遵守。”
醇郡王和塞尚阿也连忙磕头，“臣附议。”
“恭亲王的意思呢？”太后环视众人，看着恭亲王说道。
“皇上身子不好，自然要有人代为处理国事，李师傅固然代为批阅，但仍然是臣子，不宜僭越，”恭亲王无奈的鞠躬行礼，“臣恭请皇太后在皇上养病期间，代为批阅奏章。”
“既然如此，那你们进往告诉天子吧，说是你们的意思，”慈禧太后点点头，“怎么和天子说，你们要好好想一想。”
“嗻。”
众人就在养心殿的大殿里等着，皇太后眼观鼻鼻观心，不一会，陈胜文出来禀告说是天子醒了，太后打头，恭亲王在后，一群人鱼贯进了西热阁，天子这时候已经醒来，只是满脸通红。似乎是喝醉酒的样子，皇后和珣嫔已经避在了后头，只有慈禧皇太后坐在天子的榻前，恭亲王跪着和天子如此一说，天子微微沉吟，“也好。天下事不可一日松懈，李师傅代为缮折，是权宜的措施，前几日朕是怕劳累皇额娘，如今你们既然如此所请，朕自然应允，这百日内，只能是劳烦皇额娘了。只是一样，诸位定然要一如既往。恭敬太后，明确了没？”
“臣等遵旨。”
“你放心，你皇额娘不是恋栈的人，”慈禧太后给天子掖了掖被子，“为了就是让你安心养病，不要往想外头的烦心事儿，只要你这百日过了，身子好了。皇额娘自然就能免了这个苦差事。”
“是是，”同治天子感谢的说道。“总是皇额娘体恤儿子，”
“你不必再烦心。”慈禧太后眼力扫过，先看慈安太后，再看恭王等人，最后仍然落在天子脸上，哄：“你放心养病好了。当着大家在这里，我答应下来就是了。”
意思是“勉徇所请”，皇上和诸臣还得表现感谢慈恩。等退了下来，一面拟旨，一面商量。皇太后与天子到底不同。看折以及跟军机见面，固无二致，但一般官员的引见，以及祭享仪式，皇太后无法代行天子之职，得要想个章程。
“马上就过年了，年底太庙祭享，得要遣派亲王恭代。”宝鋆逐一指明：“元旦朝贺，免是不免？京内外官员引见，怎么变通？各种差考，谁来出题？”
“元旦朝贺，经筵等等仪典，自然暂缓举办。郊坛祭享，临时由礼部奏请皇太后钦派职员恭代行礼。差考出题，由军机办理。只是京内外官员引见，”恭王想了想说：“改为验放如何？”
“实在也无需耽误，只要和以往垂帘时候章程一般即可。”朱学勤说道。
“不妥当，如今算不得垂帘，”沈桂芬摇摇头，“昔日垂帘乃是定制，如今只是权宜，既然是权宜，自然和以前垂帘事情不一般，不能召见官员，亦是不可代替天子自行下旨，只是就折子上的事情处理罢了。”
“你怕是拦不住皇太后，”宝鋆叹道，“她要做的事儿都能做的成，你瞧见没有，咱们不开口，自然有别的人开口帮着皇太后心想事成。”
也只好如此。由于皇太后到底不便召见外廷臣子，而且看折也不是摄行天子之职。于是照恭王的意思拟定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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